屋子里安静下来。</p>
太微冷眼看她:“你要是再哭哭啼啼的,我便拔了你的舌头。”</p>
祁茉双目瞪大,用力点头。</p>
太微这才松开了手。</p>
祁茉还是有些抽搭,但声音压得低低的:“小、小五……”她结结巴巴地问,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</p>
太微环顾四周,也不知祁茉是怎么来的,烟粉色的衣裳上斑斑点点,湿得一塌糊涂。</p>
可雨分明才下了一会……她心念电转,一把拽住了祁茉的衣裳。</p>
祁茉惊骇:“怎、怎么了?”</p>
太微贴近了一闻,他**!这不是被雨打湿的,是血!</p>
“谁的血?”太微低声问。</p>
祁茉哆嗦了下:“祖母的。”</p>
“祖母的?”太微闻言,松口气,不咸不淡地应了声,“这倒是有可能。”</p>
祁茉又是一哆嗦,用力咬了咬嘴唇。</p>
干裂的唇瓣上沁出了血珠。</p>
太微手指一松,点了点她的肩膀,问道:“姑姑干的,还是你干的?”</p>
“当然是姑姑!我怎么可能——”祁茉惶惶说着,忽然反应过来,“你怎么知道姑姑她会杀了祖母?”</p>
太微直起腰,瞥一眼窗户,漠然道:“我怎么会知道,我当然是猜的。”</p>
“那……你娘和二姐做的事,你也不知道么?”祁茉觑着她的脸色。</p>
太微面沉如水:“你说呢?”</p>
祁茉哪里说的出来。</p>
她沉默了一会。</p>
脸上依然火燎一般的疼。方才太微打她的那一巴掌,力气大得吓人,好像连她的牙齿都被打得松动了。</p>
她小心翼翼舔了舔自己的牙。</p>
一股血味。</p>
嘴里也有伤口。</p>
眼泪一下又要落下来,可想到太微的话,她硬生生憋了回去。</p>
“小五,我害怕……”祁茉泪汪汪的,半张脸肿起来,看上去很是可怜。</p>
太微还是一脸冷漠:“二姐怎么同你说的?”</p>
祁茉轻轻捧着脸,回想起自家二姐那张美丽的面孔,还有她和太微一样冷的神情,嘴里血腥味愈发浓了。</p>
“也没说什么。”祁茉道,“只是让我收拾行囊跟她走。”</p>
太微的眼神刮骨刀子般落在她脸上:“那你为何还在这里?”</p>
祁茉偏了偏头,想避开她的目光:“我是靖宁伯府的姑娘,有家不待,要去哪里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