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。”焦玄道,“殿下想要的,和微臣想要的,原不是一件物什。因此看法不同,也不奇怪。对微臣而言,这不是晚,而是刚刚好。”</p>
如果没有找到东西,太微一行不会现在就离开。</p>
焦玄认定他们没有找错地方,内心只觉激越,根本不见失望。</p>
他将地图交出去,盼的就是这一天。</p>
十年变作一日,没什么不好。</p>
他重新上了步辇,让人开道。</p>
罗盘有没有用都无妨,他多的是人手。</p>
正如阪上走丸,人群四散而去。滚珠落入汪洋,很快便没了踪影。</p>
前方若是无路,便拔草伐树,生出路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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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许多的人,总有一个能为他带回珍宝。</p>
他高坐在步撵上,杨玦只能仰头看他。</p>
老者的眼里满是癫狂。</p>
“倘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国师要如何?”杨玦问了一句,又问,“倘若真有仙人,却被他们带走了,又如何?”</p>
焦玄用看**的眼神看杨玦。</p>
然而,当他们最终站在那口棺椁前时,**变成了焦玄。</p>
如他所料,太微一行根本没有时间带走什么。</p>
可枯骨……</p>
焦玄见过的人骨,太多了。</p>
两具尸体,从盆骨宽窄分辨,一清二楚,是一男一女两个人。</p>
这地方,只有人,没有仙。</p>
焦玄呆立在尸骨前。</p>
他想着,仙人不会轻易听从凡人号令,便是被薛怀刃几个找到了,也没有什么带走不带走的。</p>
他也想着,万一仙人同他所想的不一样,或是受困于此,事情也许会变得很麻烦。</p>
他甚至还想过,为了缩短寻找仙人的耗时,自己也许走了一步昏招。</p>
因为他那日满脑子都是快一点,再快一点,并没有来得及深思。</p>
那种情境下做出的决断,难免会有纰漏。</p>
不过,他思来想去,总觉得只要到了这里,走一步看一步,胜算仍然是他的。</p>
毕竟,只要让他知道,世上真有仙人,便足够了。</p>
可是,怎么会这样?</p>
焦玄后退一步,脚下踉跄,差点跌倒。</p>
杨玦适时扶了他一把:“国师失望了?”</p>
失望?这绝不是失望两个字可以囊括的。</p>
焦玄面上神情来回变幻,口中喃喃道:“该不是他们故意摆了两具枯骨来哄我……”</p>
杨玦扶着他,让他去看身后:“难不成这东西也是他们摆的?”</p>
那怪鸟一样的东西,可比尸体惊人得多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