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一开头，其余苦苦忍耐的家伙再也憋不住腹中那股腥气。</p>
“呕！”</p>
“呕呕……”</p>
“呕呕呕！”</p>
一时间，堂堂户部衙门居然沦为厕所一般，充斥着污秽之气……</p>
杜如晦看得瞠目结舌。</p>
海瑞也是愣怔当场。</p>
虞烨捂着鼻子退后几步，闷声闷气道：“海瑞，这些呕吐之人，有一个算一个，全记下来，然后挨个去查问。”</p>
海瑞失神地拱拱手，但看着满堂狼藉，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着手。</p>
杜如晦回过神来，起身冲那些惊动不定的小吏一扬手，吩咐道：“你等将呕吐之人扶出去，然后帮海郎中记下他们的供词。”</p>
说完，他再也呆不下去，拉着虞烨直奔后堂。</p>
海瑞等人强忍着恶心，将一干人等全都带到外间。</p>
此时，就连方才趁势起哄的家伙，也都夹起尾巴做人。</p>
不等海瑞支使，他们便主动帮着看管呕吐的同僚。</p>
直到大伙再也吐不出“干货”，才被海瑞安排到僻静之所的一间屋内。</p>
看着腰都打不直的一干人等，海瑞冷声问道：“诸位大人都开始吐酸水了，难道还不愿意招供吗？”</p>
“再这么吐下去，怕是胆汁都得吐出来。”</p>
王侍郎一边像个怀胎三月的孕妇那般干呕不止，一边强撑道：“你……你为虎作伥，定没有好下场！”</p>
其他诸人也都面色惨白，兀自嘴硬。</p>
“你们这是逼供！”</p>
“老夫要上奏陛下，告你等辱没斯文……呕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