宠臣中的宠臣(2 / 3)

小说:无纠 作者:长生千叶

展雄“咕咚”一下就跪了,吓得子清后退了半步。</p>

吴纠说:“四弟,你这是做什么?”</p>

展雄拱手跪在地上,说:“请公子,救救我大哥!”</p>

吴纠一听更是蒙了,说:“什么?”</p>

他说着,拉着展雄说:“你快起来,起来好好儿说话。”</p>

展雄这才站起来,着急的说:“二哥,鲁公实在无/耻,他如今见情势一去,便一推四五六,要将所有罪名盖在我大哥头上!”</p>

原来方才齐侯生气也因为这个,鲁公是一国之君,还是公爵之位,所以齐侯不方便把他扣/押,就软/禁在营帐之内。</p>

但是鲁公竟然想出了一个主意,让人告诉齐侯,这一切都是展获的主意,是展获出的下作主意,让自己挟持齐公子,并非是他的本意,鲁公只是被展获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。</p>

齐侯一听,鲁公就是想给自己开罪,所以才编出这么多故事,如何能不生气?</p>

吴纠听罢了,心想怎么可能是展获的主意?展获是出了名的圣/人,绝不可能做这种下作的事情,况且当时吴纠给鲁公送上文书的时候,还是展获给吴纠打眼色,让他注意的。</p>

展雄气愤的说:“我那大哥,总是死性不改,以鲁国为母邦,如今好了,鲁公阴险狡诈,要杀他灭/口,来替自己顶罪!二哥,我大哥是迂腐,但罪不该死,若是他真的顶罪,岂不是让鲁国逍/遥/法/外了!”</p>

吴纠一听,鲁公真是阴险,还想要人给他顶罪?</p>

展雄又说:“现在那鲁公已然急着杀了我大哥,公子,求你救救我大哥!”</p>

虽然日前展雄表现得十分看不起展获,但是说到底两个人可是亲兄弟,展雄比展获小很多,展获也算是又当爹又当哥,亦师亦父,展雄也是崇拜展获崇拜得紧,虽然口头上不愿表达,但是面/临生死大限,也顾不得面子了。</p>

吴纠也不希望展获出事,毕竟柳下惠可是一代贤圣,若是能拉拢过来,也是好事儿。</p>

吴纠仔细想了想,突然说:“若是用展获顶罪,其实也无不可。”</p>

展雄一听,险些懵了,说:“二哥!我大哥真的没得/救了?”</p>

他说着,一狠心,调头要走,吴纠连忙拦住他,因为展雄脸上明晃晃写个几个大字,而且是谁都看得懂的,不分简体繁体篆体——劫人!</p>

吴纠连忙说:“四弟稍安勿躁,你听我说完。”</p>

展雄十分焦急,但看吴纠脸色很坦然,便停了下来,听着吴纠说话。</p>

吴纠说:“其实若真的让天子给鲁公定罪,天子能定什么罪?”</p>

展雄自然不知道了,吴纠说:“如今天子方登基,根基还不足,鲁国乃是东方大国,鲁公又是周公之后,乃是大贤圣的后人,天子定然会顾及先祖面子,从轻处罚,如此一来鲁公有罪不罚,只是吓了他一吓,虚惊一场,其实对咱们来说,也不合算。”</p>

展雄不知这么多弯弯绕绕,还以为让天子定夺,天子最少罢了他的公爵之位,但是天子其实也惧怕鲁国,怎么可能和鲁国这么撕/开脸皮?尤其是在胡齐刚刚登基的时候,决计不可能。</p>

吴纠笑了笑,又说:“既然鲁公想用展获顶罪,那太好不过了,就说齐国痛恨这个罪魁祸首,痛恨的咬牙切齿,让鲁公把展获交出来,准备大卸八块。这样便是鲁国亲自把展获交到齐国手中,也不是咱们抢人,多好?”</p>

展雄一听,惊讶的说:“这样……这样一来,我大哥就是齐国人了?”</p>

吴纠点了点头,说:“那自然。”</p>

展雄一拍掌,说:“好好,太好了!”</p>

吴纠说:“傻四弟,快去和君上说道说道,免得君上也给气糊涂了。”</p>

展雄立刻说:“弟/弟这就去!”</p>

他说着冲到营帐门口,要出去,不过突然停住了脚步,又冲回来,对着吴纠拱手说:“二哥当真厉害!雄佩服!”他说完了又急匆匆的走了。</p>

吴纠看着他来去生风,不由想笑,不过展雄也是真性/情,的确是个人才。</p>

其实吴纠也不算聪明,他只是借用了齐侯的办法罢了,历/史上齐侯在收留管夷吾的时候,就是这么说的,他害怕鲁国不放人,便说要把管夷吾亲自剁成肉泥才能解心头只恨,后来鲁国就放人了,哪知齐侯并不想把管夷吾剁成肉泥,反而想让这个大仇人,做一国之相。</p>

鲁公的确想要展获做替罪羔羊,那天鲁公与展获吵翻,泼了他一杯酒,其实就是因为挟持一事。</p>

展获虽然右手废了,但他有武艺在身,比鲁公的武艺要强得多,鲁公带着他,就是因为想要他挟持齐侯。</p>

但是展获这个人刚正不阿,绝不做这种事情,鲁公踢到钢板,如何能不生气?因此泼了展获一杯酒,若不是因为怕这件事情曝光,就砍了展获的脑袋,何止是一杯酒的问题。</p>

因为展获的不配合,所以鲁公只好亲自上阵,而且他也不敢挟持齐侯,毕竟齐侯的武艺出众,所以只能见机行/事,挟持了没什么武艺的吴纠。</p>

如今事情败落,鲁公想要自保,害怕天子降罪,便想到了这么一个主意,要把展获推出去抵罪。</p>

展雄听了吴纠的法子,去见了齐侯,齐侯便依照吴纠的法子,让展雄去传话。</p>

展雄来到软/禁鲁公的大帐中,说:“寡君口诏,鲁国士师展获,挑唆鲁公,扰乱会盟,最无可恕,请鲁公将展获交与寡君,剁成肉泥,示/众齐国临淄城们,方解心头之恨。”</p>

鲁公一听,先是松了口气,因为齐侯竟然放过了自己,他心中也有恃无恐的,毕竟鲁国乃是周公旦后人,又是周礼之邦,基业浑厚,就算到了天子面前,找个借口也能脱罪,更别说现在有人顶罪了。</p>

但是鲁公有些担心,展获是个人才,只因他嘴巴不会说话,不给别人情面,所以现在还是个士师,展获可以说是难得文武双全的人才,虽然他现在右手废了,不能习武,也不能上战场,但是鲁公还是十分忌惮展获的。</p>

万一齐侯要把展获剁成肉泥是假的,反而想要把展获收归到齐国去,岂不是大不妙?</p>

鲁公考虑到这一层,便要求和自己的大夫臧辰见面,商讨此事。</p>

齐侯倒是慷慨大方,没有阻止,但只给了他们两条路,一条路交出展获,另外一条路押到洛师负罪。</p>

再如此明白的选择面前,齐侯真不相信鲁公会到洛师负罪,虽然到头来可能得不到什么罪名,但是一路走过去,千山万水,被所有国/家观摩着,鲁国的脸面也不用要了。</p>

因为有齐侯的应允,臧辰很快被押到了大帐前,让他自行进去见鲁公。</p>

鲁公面色十分憔悴,坐在案前正在发呆,臧辰走进去,给鲁公作礼,说:“君上。”</p>

鲁公见到臧辰,仿佛见到了救命的稻草,毕竟他已经被软/禁了一天,都没有见到任何一个鲁国的人。</p>

鲁公连忙说:“臧卿!现在如何是好?齐国那边已经应允了用展获顶罪,可他们分明不是想要杀展获,而是想要为他所用!臧卿也是知道的,展获乃是人才,若这般给了齐国,恐怕……”</p>

臧辰拱手说:“君上,请恕辰直言,如今之事,大局已定,并非是君上想不想交人的问题,除了交出展获,别无他法。若是君上贸然杀了展获,用死尸顶罪,恐怕要落一个畏罪的口舌。”</p>

鲁公说:“这……这!那如何是好?”</p>

臧辰说:“眼下之计,只能请君上将展获交与齐国,君上请想,展获为人不知变通,直而不屈,如今齐公的确看上了展获的才华,但齐公如此傲慢之人,如何能收如此傲慢之臣,辰敢断定,不出三月,展获必然得罪齐公,齐公不会容他。”</p>

鲁公一听,说:“真的?”</p>

臧辰拱手说:“辰字字属实,请君上三思。”</p>

鲁公这么一想,觉得也有道理,而且眼下的确如臧辰所说,没有任何办法了。</p>

臧辰这日也被软/禁,脸色更是不好看,连连用手帕捂着咳嗽了好几声。</p>

鲁公听着臧辰那急促的咳嗽声,仿佛是催促一样,便说:“好,你去将展获交给齐国罢!”</p>

臧辰捂着嘴咳嗽,断断续续的说:“辰……领命。”</p>

臧辰出了营帐,就走到了旁边的小营之中,一进去,便看到展获戴着镣/铐,靠着柱子坐在地上。</p>

因为有镣/铐,展获的右手袖口卷起来一些,露/出那狰狞的伤疤,听到有人进来,展获只是抬起头来,看了一眼臧辰,淡淡的说:“臧大夫前来,是要亲自给展季行刑了么?”</p>

臧辰走进来,用帕子捂住嘴咳嗽了几声,慢慢捋顺了呼吸,这才说:“展获,鲁公已然把你交给齐国,齐国人会将你剁成肉泥!”</p>

他说着,展获立刻抬起头来,诧异的看了一眼臧辰,说:“大司寇?”</p>

臧辰又咳嗽了好几声,脸色十分不好看,更是苍白,和他那高大的身材十分不衬。</p>

臧辰咳嗽着,断断续续的说:“展获……我能说的,都已然说了,你……好自为之罢。”</p>

臧辰说罢了,便挥手说:“将这乱臣贼子扣起来。”</p>

外面有士兵过来,将展获扣/押起来,臧辰便带着展获往齐侯那边去了。</p>

齐侯那边早就得到了消息,展雄和吴纠先过来了,臧辰扣/押着人走进来的时候,便看到齐侯正在和吴纠说话,那温声细语的,生怕旁人看不出宠溺一般。</p>

臧辰走进来,后面押着展获,展雄立刻有些紧张的看向展获,展获手脚戴着镣/铐,右手手腕有些卷起,露/出狰狞的伤疤,展雄还以为展获被用/刑了,就要抢过去。</p>

吴纠赶忙压住展雄的肩膀,示意他稍安勿躁。</p>

齐侯笑眯眯的说:“呦,臧大夫!”</p>

他说着,还拱了一下手,不过没什么诚意,臧辰连忙恭敬行礼,说:“罪臣臧辰,见过齐公。”</p>

齐侯冷冷一笑,说:“罪臣?何罪之有啊?不都是这个展获的错么?”</p>

臧辰被揶揄了一下,拱手说:“寡君命辰将罪人展获压来,单凭齐公发落。”</p>

齐侯笑了笑,说:“你们鲁国,就是能个儿,国君都听下臣的,还全听一个士师挑唆,你说说看,这做国君的还有什么用?不如让士师来做国君罢?”</p>

齐侯就是奚落鲁公,臧辰面无表情,只是连连咳嗽了好几声,拱手说:“齐公所言甚是,寡君此行的确欠妥,寡君昨日也有反省自身,懊悔不已,所以才命辰将叛贼交出,听凭齐公发落。”</p>

齐侯摆了摆手,说:“行了,看在鲁公乃是周朝同/胞的份上,骨肉相残惹人看了笑话。”</p>

臧辰说:“齐公深明大/义,真乃天下之楷模。”</p>

齐侯笑眯眯的说:“是呢,孤就是这般深明大/义,若是有一天……臧大夫也在鲁国犯了事儿,孤也会这般深明大/义。”</p>

臧辰一愣,拜首说:“谢齐公大/义。”</p>

齐侯摆手说:“行了,你回去罢,给孤向鲁公带话儿,就说,虽然有展获顶罪,但是鲁公扰乱会盟,冒犯天子威严,最无可恕,今日日落之前,请鲁公带着他那帮寺人军/队,离开北杏会盟之地,以免扰了天子尊严!”</p>

齐侯说的十分不客气,说罢了还冷笑了三声,臧辰捂着嘴咳嗽了几下,拱手说:“是,辰定当将话带到,辰告退。”</p>

臧辰说着,回身便走,临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展获,展获也看了一眼臧辰,臧辰再不停留,走出了大帐。</p>

展获手上脚上都是枷锁,这才慢慢跪下来,说:“罪臣展季,拜见齐公,拜见齐公子,拜见展将军。”</p>

齐侯摆手说:“行了。”</p>

展雄连忙就大步踏过去,扶起展获,脸上都是狠色,气愤的说:“是不是那肮/脏鲁公给你用/刑了!?你的手是怎么了?快让我看看!”</p>

展获缩了一下,说:“没什么,陈年旧疾,鲁公这两天都无法踏足营帐,怎么能给小人用/刑?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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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纠说:“四弟,快给展先生解/开镣/铐才是。”</p>

展雄一拍脑袋,说:“正是。”</p>

他说着,赶忙给展获解/开镣/铐,这镣/铐一解/开,展获连忙把自己的袖子撸下来整理好。</p>

齐侯坐在席上,端端坐着,很有威严,笑着说:“展先生,孤听闻展先生大才,在鲁国无以抱负,如今到了我齐国,可知如何抱负?”</p>

展获看向齐侯,拱手说:“还请齐公示下。”</p>

齐侯笑着说:“你一开口,孤便知你不是真心投诚。”</p>

展获一惊,齐侯却不生气,说:“你还管孤叫齐公,而非君上,鲁国辱你如此,你心中还存着所谓的母邦么?”</p>

展获没有说话,齐侯又说:“这也不怪你,毕竟展先生以直事人,而天下国君,没有不喜欢婉转的。”</p>

吴纠看了一眼齐侯,齐侯继续说:“不过展先生大可放心,孤这里,就喜欢听直来直去的话,若是委婉了,孤还不爱见呢。”</p>

吴纠心里不由的偷笑,齐侯还说自己就喜欢直来直去?其实也是最喜欢听马屁的,只不过齐侯一方面喜欢听马屁,另外一方面也分得清楚哪个是马屁。</p>

展获有些惊讶的看着齐侯,齐侯说:“孤之所以管鲁国索要展先生,并非是看在四弟面子上,而是因为展先生的确有才,而我齐国正需要这样以直事人的大才,展先生尽可放心。”</p>

展获有些迟疑,还是拱手说:“谢……君上。”</p>

齐侯笑了笑,说:“这便对了,展先生这两日也受苦了,先回去歇息下,会盟也结束了,过两日等送走了各国诸侯,也要启程,这些日子尽量好生修养,才好为国分忧。”</p>

展获拱手又说:“谢君上。”</p>

齐侯挥手说:“去罢,哦对了,四弟你送展先生回去,你们兄弟俩也常年未见,好好聊聊。”</p>

展雄刚才那叫一个紧张,这个时候又别扭上了,低声说:“没什么好聊的。”</p>

展获眉间有些苦涩之意,拱手告退,就退出了大帐。</p>

诸侯会盟签下了文书,共同讨/伐遂国,这事情也就落了帷幕,这几天各国诸侯就要纷纷离开北杏了。</p>

最先离开的是鲁国,鲁国因为拱出了展获“抵罪”,所以夹/着尾巴就跑了,根本不需要齐侯哄人,黄昏时候就已经不见人影了。</p>

过几天齐国也要启程,不过他们是地主之谊,所以要等其他国/家的诸侯全走了,这才好回临淄城去,也趁着这些天时间,吴纠好好养养身/子。</p>

吴纠的伤都是外伤,虽然狰狞,但其实不深,养了两日就已经愈合了,只是不能沾水,勤换药便可,不过伤的是右臂,包扎的严严实实,吃饭都需要左手用小匕,这一点实在苦恼。</p>

而且吴纠手上也没怎么受伤,受伤的是胳膊,包扎的有点太夸张,不过齐侯特别正义的说,怕吴纠乱动,把伤口给崩裂了。</p>

于是这二天,每一餐都是齐侯与吴纠一起用的,而且齐侯还手把手的喂吴纠吃饭,吴纠想说用小匕就能吃,也不需要筷子,左手也能用小匕。</p>

但是自从吴纠提出这个事情之后,吴纠敏锐的发现,之后的每一餐,根本没有能用小匕盛得上来的东西,就连肉都切成了细细长长的丝儿!</p>

吴纠对这那盘细长细长的肉丝,就相当纳闷儿,这是哪个厨子做的膳?把肉丝切得像圆白菜丝,怎么不干脆剁成肉松呢?!</p>

这样一来,吴纠的小匕根本没有用武之地了,舀也舀不上来,只能让齐侯笑眯眯喂自己吃饭了。</p>

吴纠妥协了两日,这日是送宋公启程的日子,因为宋公御说乃是公爵,所以送行理当隆重一些。</p>

吴纠早早起了,穿上体面的衣裳,子清给他整理好衣裳,将那小玉敦配在腰间,一切都妥当,时间还有些早,吴纠就出了营帐随便走走。</p>

他走出营帐,正好看到了展雄,展雄正在巡逻,巡视一遍把守的士兵。</p>

展雄走着,便看到了吴纠,连忙走过去,说:“二哥,身/子怎么样了?”</p>

吴纠低头看了自己一眼,说:“你觉着呢?”</p>

展雄笑着说:“弟/弟觉着二哥气色不错。”</p>

吴纠也觉着是,这几天齐侯不停的喂食、喂食,还是喂食,吴纠一天恨不得吃四五顿,还有加餐,每一顿都是最滋补的,什么鳖汤、鹿肉、狼肉,各种奇奇乖乖的鱼,吃完了牙床子补得都肿起来了。</p>

吴纠觉得自己胖了,肌肉没有,小肚腩都要跑出来了,脸颊上也上了一些肉肉,手/感都软/绵绵了。</p>

两个人正说话,正好看到了展获从小营中走出来,他一身齐国的官服,一边走出来一边正在整理官帽,因为今日要送宋公,所以齐国所有的大夫都要相送,展获自然也需要出席。</p>

展获一出来,便看到吴纠和展雄正在说话,他本想要回避,哪知道展雄竟然一反常态的大步跨过来,说:“大哥!”</p>

展获被他这句大哥叫的心里发/颤,诧异的看向展雄,展雄拽住展获,拉到吴纠身边,说:“大哥,你怎的不告诉我,手腕受伤的事情,定然是替我顶罪伤的!”</p>

展获一愣,连忙说:“不是……”</p>

展雄则说:“大哥不必说/谎了,弟/弟都听公子说了,若不是因为大哥替我受罪,鲁国那帮人怎么可能放过我,当年弟/弟鲁莽,目光也短浅,害的大哥废了功夫,这么多年还怨恨大哥……大哥你责骂弟/弟几句罢,我心里头也好受一些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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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获的脸色从僵硬,变得有些释然,叹气说:“我怎么会责骂你,你虽然鲁莽了些,但比我好,你是真性/情,又是我的亲弟/弟,这是当大哥该做的事情。”</p>

展雄听展获这么说,心里更是不好受,大哥的武艺比他出众,如今却成了废人,还在鲁国做了这么多年的士师,越想越难受,以前自己还多半看不起大哥,也不知道大哥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。</p>

展雄拉着展获,说:“不行,你还是骂我罢,不然我真的过意不去。”</p>

吴纠见他们兄弟重归于好,便想先走开,让他们叙旧,结果这个时候哪知道宋公走了过来,轻笑了一声,对展雄说:“呦,展将军,又从哪里能来的美娇/娘?一大早上便如此拉拉扯扯。”</p>

展雄一听,这美娇/娘怕是说的他大哥,顿时瞪了一眼御说,如今展雄知道展获替自己顶罪,伤了手腕,废了右手,连个杯子都拿不住,还一直在打颤,心里又是感激,又是悔恨,自然不能让旁人说他大哥一声不是。</p>

宋公不知展获是他大哥,展雄这个人喜欢美色是出了名的,虽然之前有不少/女子,但是御说知道他对男人也可以,再看那展获生的清秀,有一种文人的感觉,又有一种挺拔的英姿,说不出来的顺眼,便给误会了去。</p>

那两人还亲/密的拉着手,展雄何时这般温柔过,当即御说牙根儿直痒痒,就张口奚落了两句。</p>

展雄是个标准的兄控,听到御说说自己大哥的不是,立刻就像点着的炮仗一样要爆/炸。</p>

展雄冷冷的说:“宋公开什么顽笑?若宋公仍然这般随意羞辱人,展雄便不客气了。”</p>

御说一听,当即险些给气炸了,冷冷一笑,说:“哦?看来孤可戳中了展将军的心头好了?说起来,展将军何时客气过?”</p>

吴纠见那两人针锋相对,展雄虽然有御说的把柄,但是御说好歹是宋公,也不能给他惹急了,连忙要冲和事佬。</p>

不过这个时候齐侯正好走了出来,笑着说:“一大早便这么热闹?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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