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谬赞。倒是听说王妃精通琴棋书画，我这是班门弄斧。”</p>
娇柔一笑，“王妃突然来了，家里也没有备茶，怠慢了。请便见怪。”</p>
家？从来没有一个妃嫔将宫殿称为家过，她倒是心安理得。心下更是不待见，笑着解释，“是那纸鸢，引得我来看看。打扰之处，还请见谅。”</p>
“原来如此！”</p>
说没两句，两人就无话可说。倾月便起身告辞。</p>
柔嫔慵懒得站起身，“那我就不远送了，王妃走好。”</p>
见状，倾月也不多说，站起了身。</p>
有宫女端着托盘走来。“柔嫔娘娘，莲子羹炖好了。”</p>
倾月陡然想起，各宫都有自己的小灶间。雪妃没事让侍女去御膳房要燕窝粥？倒是忘了问，现在才想起，人都已经去了。</p>
看她们将碗盏放进了食盒，倾月笑问，“柔嫔可是去朝阳殿？”</p>
“是的，难道王妃也……”</p>
“不，我也累了，想回离落宫休息了。”本来就是个不受欢迎之人，倾月赶紧走人。</p>
出了清园，紫荧多嘴道：“这柔嫔以为她是谁，那么无礼。”</p>
正上轿的倾月，扭头看了她一眼，“紫荧，祸从口出。”</p>
“小姐，你不觉得这柔嫔很奇怪，带自己宫里的莲子羹给陛下。难道会比御厨做得更好？不过可能她常带，那么小的食盒都有准备。”</p>
一语中的，倾月猛地拍了一下额头。“紫荧，你快些去天牢找雪大人，跟他说我有急事要他立刻回来。此外，召冷相进宫。快——”</p>
紫荧答应着跑远。倾月深吸了一口气，吩咐轿夫去往的雪妃的清辉宫。</p>
把守的侍卫见她气势汹汹地走来，匆忙让开。</p>
“王妃，怎么了？”推开大殿的门，阳光**，圆桌旁的雪妃抬袖遮光。苍白的手在颤抖。倾月回身关上了门，顺道吩咐道：“给雪妃备茶，我们有话要叙。”</p>
“王妃看来是有很多话要问我，只是我无话可说。”</p>
“你甘心被人利用，我也无话可说。可是逼着你唯一的亲信**，你还真是舍得。从今而后，你就真的是一个人了。”</p>
“你说什么？难道是纸鸢？”雪妃猛地站起身，纤手抓住倾月的衣襟，“你把她怎么了？”</p>
“不是我把她怎么了，而是你把她怎么了。”倾月甩开了她的手，端起茶盏，啪一声，搁在她面前。“雪妃，请喝茶！好好静一静，究竟你做了什么。好好想一想，你想要跟我说什么。”</p>
雪妃抬眼看着眼前的茶盏。那茶水还在摇晃，在杯中晕开的涟漪不歇。</p>
一瞬间，被她内里隐藏着的力量震慑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