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说：“豪华型只多了几种绿水星的潮水效果，你还不如多买点场景芯片……”</p>
欧泊说：“就要这种，买了。”</p>
老板说：“芯片呢？”</p>
欧泊说：“一样要一份，这样就能和他在一起么？”</p>
老板道：“喏，你看说明书，回去先仔细阅读再使用，不要沉迷……”</p>
欧泊买了织梦机回到飞船，操纵它升空，飞到宇宙中停着，认真地看了织梦机的说明书。</p>
在开始织梦机前先接上神经贴片，尝试着构造出自己的幻想对象，直到完成度100%，存档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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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泊进入了虚拟的精神世界，站在海滩上，点选织梦机上的选项，构筑出雷蒙的身体，并根据自己的记忆努力回想。</p>
雷蒙出现了，他站在欧泊面前。</p>
“我爱你。”雷蒙说：“我爱你爱得发疯。”</p>
欧泊喃喃道：“我也是。”</p>
雷蒙说：“你一笑起来，我的心脏就砰砰地跳。”</p>
欧泊说：“你的笑容才好看，我爱你，雷蒙。”</p>
雷蒙的眼神是迷离的，他不知道自己是谁，没有半点感情，欧泊退出织梦机，自己使用幻想乐章，侧躺在沙发上，感受着阵阵搏动，继而再次设定好时间，进入织梦机的程序世界里。</p>
他选择了雷蒙的行为模式，与他在幻想世界中疯狂地亲昵。</p>
他们在海滩旁嬉戏了很久，日光晒在雷蒙古铜色的健美肌肤上，场景再次切换，到古堡的华丽房间内，一会儿又换了个场景，在野外的草地上肆意拥吻，欧泊迷恋地摸着雷蒙的脸，摸他的健腰，摸他的线条分明的肌肉。</p>
雷蒙时而温柔，时而激烈，紧紧地抱着他，似乎永远不会疲惫，欧泊深深看着他，与他彼此抱着。</p>
时间停下，幻想乐章报警。</p>
欧泊几近休克，睁开眼时身上大汗淋漓，一片狼藉。</p>
他大口地喘着气，抬手按设定键，织梦机亮起警告的红灯：“您的娱乐时间过长，请调整身体状态后再作尝试。”</p>
欧泊不耐烦地拍了拍，最后只得作罢，踉跄着起身去洗澡。</p>
他把飞船开回烈星，睡了会儿，梦里全是雷蒙，醒来后出去吃饭，并购买了一些补充体能的饮料，回来时又脱了衣服，躺到沙发上，开启幻想乐章和织梦机。</p>
“我爱你。”雷蒙朝欧泊说。</p>
“我也爱你。”欧泊站在温泉边上，说：“来，我们来拥抱。”</p>
他们彼此抱着，在温泉的水汽旁纠缠，不知过了多久，织梦机再次报警，令欧泊从幻觉中清醒过来。</p>
他已经快虚脱了，接着便一次次地补充体能，又一次次地沉溺在自己的梦境里，雷蒙只会机械般地重复那几句话，英俊的脸上没有笑容，欧泊问：“你会笑吗？你一笑，我的心就砰砰地跳。”</p>
梦境里的雷蒙无法回答他，欧泊打开控制板，给自己虚拟想象出来的人重新设置了行为模式，选择了“深情”。</p>
雷蒙的目光变了，说：“我爱你。”</p>
欧泊说：“我也爱你。”</p>
他的拇指按着雷蒙的嘴角，尝试着令他笑起来，雷蒙会错了意，低下头与他接吻，欧泊的鼻子发酸，泪水在眼眶里滚来滚去。</p>
雷蒙低声说：“老婆，回家。”</p>
欧泊说：“我们就在家里呢，来，拥抱我吧。”</p>
直到织梦机再次报警，欧泊浑身汗水，从幻境中醒来，呆呆地注视着天花板。</p>
他快休克了，两眼发黑，晕眩，足足躺了很久很久才缓过来，起身时脚步虚浮，看了眼时间，距离新年已过去了很久。</p>
欧泊打开舱门，外面正在磁暴，天地间昏暗一片。</p>
他打开造食机，胡乱吃了点东西填肚子，又打开幻想乐章和造梦机。</p>
“您的累计使用时间过长，建议您进行自我调节。”织梦机再次报警：“此建议将每隔三十分钟为您提醒一次。”</p>
欧泊按了几下，强行进入虚拟世界，雷蒙坐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，穿着风衣——那是欧泊从时装库里调出来给他穿上的，他的头发被欧泊剪得很短，胡茬刮得铁青**，坐在伦勃朗星球的U星系郁金香花园里发呆。</p>
“待会儿咱们去别墅里玩玩。”欧泊从没人看的店里拿了两瓶花茶，说：“喝点么？”</p>
“我爱你。”雷蒙说。</p>
“我也爱你。”欧泊说：“我喂你喝，亲爱的。”</p>
欧泊拧开花茶盖子，喝了口，唇对着唇喂给雷蒙喝，雷蒙喝下去了。</p>
欧泊骑在雷蒙的大腿上，每喝一口花茶便动情地吻着他的唇，直到把一瓶花茶都喂下去，唇分时专注地凝视他的双眼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