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骧说:“你考虑下我的建议。这期间,这里和七号,或者你另外中意哪里,都可以带囡囡过去。”</p>
“我不会改变主意的了。”静漪说着,看了他。“我知道你答应了我娘要好好照顾我。只是我不需要了……她若是知道后来,必然也不会怪你不守承诺。所以,不管曾经跟谁许过什么,不必再放在心上。”</p>
陶骧听了,并没有发表意见。他还是看了她一会儿才离开。</p>
静漪望着熟睡中的女儿,心绪却有些乱。</p>
她翻着字典,半晌都没能找到要查的单词。</p>
陶骧的提议,在他来说,或许已是做了很大的让步的。可他既没有正式同意离婚,更没有说要把囡囡交给她……她合上字典。</p>
仔细想来,陶骧似乎从来就没有对这些做出过承诺。</p>
静漪第二天早上要出门时,觉得比昨天又冷了许多。</p>
她临出门在院子里站了站,把外衣换成了厚的。照例去陶夫人那里请过安,说明这两日都要去医院。陶夫人看了她,点头。正巧雅媚也要出门,静漪走时,雅媚和她一起出来。</p>
陶夫人看着她们两人相伴离开,扶着珂儿的手走出去,站在廊下望着她们的背影。陶尔安过来给她披了件斗篷,轻声说:“母亲,外面冷,回房吧。”</p>
“嗯。”陶夫人点点头,“我听说,静漪向老七提出离婚。”</p>
尔安沉默片刻,没有出声。</p>
陶夫人望了望天。今天仍旧阴天,倒不见得会下雪。可这天气着实让人心里不痛快。</p>
“母亲,老七的事让他自己看着办吧。”尔安低声道。</p>
陶夫人轻声说:“如今便是老七要维持,我也是不赞成的了。你明日要走,今日就去什川和老太太辞行吧。”</p>
尔安还要说什么,陶夫人拢紧了斗篷,先转身进屋了。</p>
静漪和雅媚出来,才问雅媚是不是有什么心事。</p>
雅媚解释了下,是她父亲病重,公公刚过世,不便就走。这几日家中电报催着,不得不走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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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本只是一点急症,哪里想到动坏了手术,病情急剧恶化。我也怕回去的晚了,见不上最后一面。”雅媚说。</p>
静漪听的发愣,握了雅媚的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