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欢径直走过去，没和其他人说话，跟左俊昊也没多说。</p>
“那个女生和让哥……？”</p>
看她走向陈让，旁边几个按捺不住追问。</p>
季冰卖关子：“你们看像什么情况。”</p>
“我们不是你们，怎么知道。”</p>
“猜啊。”</p>
“猜个屁！”几个人踢他和左俊昊的脚尖，“什么情况，以前没见过啊。”</p>
季冰把手一摊：“我们也不知道。”</p>
“我去，这样就没意思了……”</p>
“没骗你们。”左俊昊开口，和季冰对视一眼，都无奈，“我们确实不知道。”</p>
齐欢来了他们才看到。鬼知道他们俩干什么。</p>
球场中。</p>
走到陈让面前，齐欢突然不知说什么好。</p>
出来找他，然后呢？她也没想。只是烦躁，闷得慌，不想再待在家里。</p>
陈让视线低下来，睨她。</p>
手里球没停，又拍了两下，弹给她。</p>
齐欢退了一步，下意识接住。抬头看。</p>
“打不打。”他问。</p>
齐欢顿了顿。他口吻平静，没有多余语气，似乎只是随意的一句。</p>
她点头，没有多想。</p>
两个人在场上打起球。齐欢当然不会是陈让的对手，打得不严谨也不正规，但他同样没有放水的意思。</p>
球在齐欢手里，一到陈让面前，她要绕过他的时候就会被他截下。</p>
齐欢跟庄慕、严书龙他们玩过篮球，但女孩子不可能真的混在男生队伍，他们认真想玩一场的时候，她从来只能在旁边看。只有打着玩，他们才会跟她较量。</p>
去年比较多，现在齐欢也懒得在他们打球的时候凑热闹。</p>
不是菜鸟，那一点点了解还是派不上用场。陈让抢齐欢的球就跟玩儿似得，随随便便的事。</p>
每到篮下球就被他截断，然后他或是利落地运球去另一边投篮，或是干脆原地远投。</p>
齐欢是不服输的性子，越是较上劲，越是不肯轻易罢休。一次球被抢，两次球被抢，三次、四次、五次……十次，她在偌大一个球场上来回跑，满额头都出了汗。</p>
关思宇哄完女朋友回到场边，一见场上多了个人，还是女的，顿时惊奇。</p>
“谁啊这是，面子这么大，让哥还陪打球呢？”</p>
“你不认识。”</p>
左俊昊几个盯着场上看，一时连调侃他都跳过了。</p>
“我当然知道我不认识，你们不是废话么，认识我还问。”关思宇笑着坐下。</p>
瞧了一会儿，他脸拧巴起来：“让哥干嘛呢，把人一女生弄得没半点还手余地。”</p>
这个问题没人回答。</p>
齐欢和陈让还在继续打球。</p>
她都记不清自己手里的球是第多少次被陈让抢了，一股气积到胸口，越来越忍不住。</p>
又一次，陈让抢了她的球要绕过她，她不知是太在意还是别的，竟然跟上了他的动作，在他绕开之前挡住路，重重一拍把球截到自己手里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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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止球，还打到了他的手。</p>
她的力度有点大，“啪”地一声，连同拍球的声音一起，他的手背泛起红。</p>
齐欢没管，带球运了两步就投篮，狠狠把球投向该投的地方。</p>
她不管不顾，用的是蛮力，像是要把全身的力都发泄般砸出去。</p>
“哐——”</p>
球砸得篮筐都发颤，声音震得耳膜也发颤。</p>
没中。</p>
颤动的耳膜慢慢恢复。齐欢垂头，汗滑下来，又微微仰头喘气。</p>
球落回地上，自由弹跳几下，最后骨碌滚动。</p>
“痛快了么。”</p>
站了半晌听到陈让的声音，她回头。</p>
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场边又回来，扔给她一瓶水。</p>
她接住，气息缓和，稍有起伏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