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次月考, 齐欢依旧发挥稳定, 不出所料, 名字出现在之后公布的红榜榜首：年段第一。在她分数的衬托对比下, 高一和高三的第一, 成绩看起来就没那么亮眼, 到重点学校, 或许只能勉强搭上优秀的末班车。</p>
一中学生看不起敏学，但其实，敏学并没有烂到菜鸡的地步。敏学的风气其实算是私立学校中比较好的, 禾城周边几个地区，有钱富二代汇聚的私立中学那叫一个乱。而在敏学，以齐欢为主最扎眼的一帮人, 哪怕捅娄子闯祸, 也都把握在分寸之内。加上齐欢的束缚和带头，真正的恶事, 细究起来他们真没怎么干过。可以说, 他们算是私立学校里非常别致的一枚傻白甜。</p>
当然, 齐欢的成绩一点都不傻白, 不仅不弱, 放到整个禾城中学里，都很有竞争力。</p>
成绩出来后, 各科老师挨个找她，结尾不外乎都提前谈了谈高二学年还没到来的全城统考。</p>
齐欢被叮嘱一番, 虚心受教。</p>
只是从办公楼出来, 刚过小道，脸上的正经模样一收，拐道就绕到了红榜前。</p>
——别的不说，先拍一张给陈让。</p>
她在照片后，跟着发了条消息，毫不害臊地自夸：</p>
【齐欢真厉害！】</p>
消息发出去，没想他马上回复，毕竟还在上课时间。</p>
齐欢收了手机回教室。</p>
严书龙跑来，闲聊两句，目光一转，“庄慕呢？”</p>
“不在？”齐欢闻声回头看斜后角，庄慕的位置上没人。</p>
“可能出去了吧。”她说。没太放在心上。</p>
严书龙摸了下后脑勺，“他最近老一个人独来独往。”</p>
“一个人？”齐欢抬头。</p>
“是啊。我们出去玩，喊他，他都推了好几次了。”严书龙搞不懂，啧声，“可能是学你，你不也老不来吗。”</p>
一到周末，或是不用上课的空档，齐欢就和陈让在一块。十次找她玩，半数她不出门，半数就是约了陈让。</p>
确实挺久没和他们一块玩，但平时在学校见面，课间凑到一快，中午或晚上也常常一起吃饭，不仔细想感觉不太明显。</p>
“有问他吗，是不是有什么事？”她问。</p>
“不知道。”严书龙说，“反正每次叫他玩，他就说没心情不想去。”</p>
正说着，庄慕从前门进来。齐欢和严书龙朝他看去。</p>
“去哪了？”严书龙问。</p>
“小卖部。”庄慕看起来有些沉闷。</p>
齐欢觉得他心情不好，“你怎么了？”</p>
他看她一眼，三秒钟，最后只是把手里没拆盖的矿泉水放到她桌上。</p>
“没事。”</p>
.</p>
陈让又在看短信。</p>
左俊昊瞄一眼，大着胆子打趣：“齐欢发的？”</p>
他没应，算是默认。</p>
左俊昊一边翻书，哼歌的节奏中夹杂几句啧声，却见陈让收了手机没回。</p>
“不回人家短信？不好吧。”</p>
陈让侧眸。</p>
“好好好，当我没说，你爱什么时候回什么时候回。”他赶紧求饶。</p>
他可不敢再说什么出格的，那天玩游戏，陈让那个让人眼睛疼的ID，他可还记忆犹新。不止他，包括季冰，还有其它所有一起玩的兄弟，统统受惊不小。</p>
左俊昊心里嘀咕着，听陈让口袋里嗡嗡震了两声。他们座位同在最后一排，中间隔着走道，听得还算清楚。</p>
本想又是齐欢，正默默吐槽这妹妹真是一刻也不得闲，瞥见陈让的脸色，顿了一下。</p>
不知道是什么内容。</p>
但陈让眉间极短地蹙了一刹，尽管很快展平，左俊昊还是看到他眼里闪过的暗沉。</p>
“什么东西，有情况？”左俊昊想过去。</p>
没等他伸头瞧，陈让一脸平平，把手机放回口袋。</p>
“没什么。”</p>
……</p>
中午放学，三人一块走，左俊昊扯着季冰放慢脚，特意落在陈让后边。</p>
“干嘛？”季冰问。</p>
“陈让可能心情不是很好。”左俊昊很仗义地拍他肩膀，“注意点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