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才刚说完，两人走了几步就见陈让停下，似是在等他们，心里登时咯噔一跳。</p>
左俊昊咽喉咙，心还没提起来，陈让道：“你们先走。”</p>
他一愣，“啊？你干嘛？”</p>
“落了点东西在教室。”</p>
学校里人走得差不多了，操场上稀稀拉拉没几个人影，并不毒辣的太阳正当头。</p>
被左俊昊大惊小怪叮嘱过的季冰松了口气，“那我们外面等你。”</p>
陈让点头。</p>
两个人你推我搡，边斗嘴边出了校门。</p>
路过正门口的花坛，红榜就立在花坛前。左俊昊指了指，感叹：“你看，陈让那名字真是招眼。又是第一。”</p>
季冰笑：“他不第一才奇怪了。”</p>
“是啊。但就陈让那脾气，捉摸不透，换别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高兴吧？好歹是第一呢，还是在一中。他倒好，哪回发红榜正眼瞧过。”和红榜木板错身而过，左俊昊摇了下头，“我就没见他在红榜前站过。这人嚣张的，太**欠了！”</p>
左俊昊和季冰的身影在校门外远去。</p>
陈让在操场上站了会儿，却没回教学楼。</p>
他提步，走向红榜，站定。</p>
……</p>
只等了小几分左右，在小卖部闲坐的左俊昊和季冰就等到了陈让。</p>
“你落什么了？”季冰问。</p>
陈让随意道，“在兜里。”</p>
没多说，三人一起出了小卖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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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外半个月的齐参终于回家，中午让司机去敏学附近路口接齐欢。齐欢进家门，鞋甩得毫无章法，跑得飞快。</p>
两父女在客厅说话。</p>
齐欢盘腿坐在沙发上，一边拆包装盒，一边跟念叨。他忙，忙得总是不着家，齐欢对此习惯，但又不免失落。但每逢他归家，多余的话又说不出来了，除了记挂担心，再无其它。</p>
“你又瘦了！在外面吃的什么啊都？”</p>
“看看，脸色这么差，让你别抽烟你不听吧。”</p>
“爸，你看你的眼袋，怎么这么重？不行不行我得给你买男士护肤品……”</p>
齐欢一个劲抱怨，横看竖看都不满意，包装盒拆到一半就丢开了手。</p>
齐参笑呵呵一一应了，抬手摸她的头顶。</p>
“我不在家，你跟妈妈没有闹别扭吧？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一句话，咋呼的齐欢瞬间安静下来，抿唇不语。</p>
他老生常谈：“你妈妈就是那个脾气，你让着她点，有什么事跟爸说，别老是和她当面吵，她怀你的时候很辛苦……”</p>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齐欢拿开他的手，板着脸起身走人，“我回房间了，你在这等她吧！”</p>
把房门关了，齐欢往床上一躺。扯过枕头蒙在脸上，心烦。</p>
手机嗡嗡响起。</p>
屏幕显示时间比平时到家早。她今天坐家里的车，没有和严书龙他们一起，按照平时，这时候大概才到半路。</p>
是陈让发的消息。</p>
齐欢顿了一下，不知道他这个时候突然给她发消息会是什么事。</p>
点开一看，是两条内容。头一张是照片，她放大看，红彤彤的，是他们一中的百名红榜。</p>
第一的名字，陈让。</p>
图片之后，跟着一句他发的消息——</p>
【陈让真厉害。】</p>
齐欢眨眼，半晌才回神。</p>
上午给他发的消息，他一直没回，她以为他没放在心上，也不会再理会。</p>
谁知道。</p>
先前烦乱的情绪刹那被冲淡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