棺椁是衣冠冢,因为林战死于434中,里面放着林战生前的物品。</p>
两边的人拿起插在土堆上的铁锹,铲起松软泥土倾洒在棺材上。</p>
“等等。”</p>
李博士站出来,叫住两人的动作。</p>
众目下,他那双枯瘦皱纹的手伸进口袋,掏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芯片。缓慢上前来到墓坑边。</p>
芯片划过弧度,落在锦布国旗上。</p>
“继续吧。”李博士转身走回原位。王耀看到他比起几天前显得更加苍老。</p>
堆在两边的泥土渐少,而墓坑逐渐被填满。十几分钟后,一座土丘出现在原地。</p>
最先动的依旧是李博士,他走上前,取下左胸口袋的一只鲜花,弯腰放在土丘上。</p>
分散在周围的人陆续走上前,将鲜花放在土丘上。</p>
王耀是最后一个,放好鲜花他凝视林战的墓碑良久,退居到一旁。</p>
林战没有亲人。至此葬礼就算结束。那些参加葬礼的客人两三位在一起,小声谈论起来。王耀离他们很远,看上去有几分不合群,他在躲避那些关于林站的细语。</p>
王耀忽然若有所感,转头看去枯树外小径。</p>
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。后座车窗徐徐上升关闭,车子发动就此离开。似乎也是来参与葬礼的,只是不知为何没有露面。</p>
张晴也在那个位置,她以为王耀看过来是在看她,于是对身旁何颖说了些什么,走了过来。</p>
张晴来到身边,眼圈微红似乎哭过。</p>
“我还是不能相信林叔他就这么死了。”</p>
“是啊,我以为自己会死在他前面。”这话在喉咙中转上几圈,最终没能说出口。王耀转而道:“人都会死的。”</p>
“抱歉。”大概是想到王耀的情况,张晴低下头,**歉意。</p>
如果不是小五,王耀会和林战一起死在434中。</p>
王耀没说什么。并肩站立的两人沉寂不语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