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人相继散去。何颖往这边望了一眼，也跟着离开。一时间墓园变得冷清。</p>
沉默良久，王耀淡漠开口：“我送你回7区。”</p>
“不用了，我今天休息一天。”张晴拂去落在额前的发丝，头顶沾染许多晶莹小水珠。倩然一笑，意有所指。</p>
王耀没听出来更深处的含义，或者听出来了，但装作不懂：“那么分开吧，我要回家。”</p>
张晴神色一黯：“我……送你回去？”</p>
“没必……”想要拒绝的王耀忽然改变了主意。</p>
“好。”</p>
嘭——</p>
车门关闭，将细雨阻隔在外。雨刷器打开，左右摇晃。张晴离开停车位，从公墓正门离开。</p>
行驶在空旷公路，车里有些沉闷。张晴主动挑起话题：“你最近变化很大。”</p>
“很多人这么说。”</p>
王耀也发现自己性情越加冷漠的事实。但他不打算改变。</p>
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，车内一直保持着尴尬的安静。</p>
车停在小区门口，王耀正要下车。张晴忽然道：“你也不想换个地方住。”</p>
“这里……呆惯了。”迟疑片刻，王耀开口。说完自己一怔。他忽然发现，自己对于阿蕾莎的情感正在随时间消磨而淡去。</p>
推开车门抬起头看向天空，阴绵朦胧的天空有几分像雾气弥漫的表世界，但它不是。</p>
“王耀？”张晴探身，关切看着站在车门前的王耀。</p>
王耀回过神，将车门关闭。</p>
“回去吧。”他对张晴道。</p>
似乎是错觉，张晴感觉王耀更加淡漠了一些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