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做的事情我不会推卸责任。”郑涵予沉声道，“你以后就不要来这里了，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。”</p>
郑月亮忽然慌的厉害，这比知道有许多敌人更让她慌张。</p>
“不是的大哥，一定不是这样的。”她着急的喊道，“你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杀一个服务生？你不是这样的人！”</p>
郑涵予点点头：“不是无缘无故，而是他该死。”郑涵予的声音掷地有声，“如果再来一次，我还是会这样做。”</p>
“为什么？”郑月亮完全不相信他的话，声音颤抖的厉害，“大哥，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？”</p>
可后面不管郑月亮如何哭如何求，郑涵予都不发一言。</p>
“月亮我们先回去。”古塘进来扶住郑月亮的胳膊，他看了一眼郑涵予冷声道，“就算是你，也不能让她这么伤心。”</p>
郑涵予笑了：“那以后就请古少多多照顾我妹妹了。”</p>
郑月亮难过的说不出话来，她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，可现在却偏偏想不出来。</p>
离开看守所，郑月亮腿软的厉害，如果不是古塘一直紧紧揽着她的胳膊，她连一步都走不了。</p>
“我现在不能回家。”郑月亮恳求的看着古塘，“妈咪看到我这样子会担心的。”</p>
她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，最起码要等自己情绪稳定了才能回家。</p>
“好。”</p>
古塘带着郑月亮去了自己的公寓，他把人放在床上，细心的给她盖好了被子，自己也没离开，而是陪在旁边。</p>
“我先睡一会儿好不好？”古塘的声音十分温柔，“你好好休息，我先去给阿姨打个电话。”</p>
郑月亮先是点点头，又拉住了他的衣服：“你跟妈咪说、说……”</p>
“放心，我知道该怎么说。”古塘拍拍她的手，温和的声音带着让人安心的奇异能力，“睡一会儿，乖。”</p>
郑月亮闭上眼睛，原本以为不可能睡着的，没想到最后竟然真的沉沉的睡了去，梦里都是错综复杂的片段，似乎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哀求。</p>
古塘打完电话回来，看到的就是郑月亮眉头紧锁，好像是在竭力隐忍什么痛苦似的，手指紧紧抓着被子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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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救我――”她喃喃道，“妈咪、哥哥……”</p>
古塘眉头紧锁，他紧紧握住郑月亮的手指：“我在这里，没事了。”</p>
不知道是噩梦过去了，还是真的听到了他的声音，郑月亮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，皱着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。</p>
郑月亮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漫长的梦，漫长到她以为自己再也没办法从那黑暗中醒过来了，可后来有人在温柔的叫她的名字，而且好像还有暖暖的阳光照在她身后，为她驱散了周身的寒冷。</p>
“你醒了。”古塘端着一碗汤坐在床边，眉眼间都是宠溺的笑意，“要不要吃点东西？”</p>
郑月亮愣愣的，像是一个混沌的孩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