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了东西人才有力气。”古塘温柔道，“我喂你。”</p>
香甜的汤水温暖了嘴唇，她才像是恍然回神，尴尬道：“我自己来。”</p>
“好。”古塘并不强求，把手里勺子递给了她，却是自己端着碗，“我担心你弄洒了。”</p>
郑月亮心里暖暖的，在古塘的配合下吃了满满一碗热汤，这才有一种自己彻底活过来的感觉。</p>
“你能帮我查一查那个服务生吗？”郑月亮眼睛明亮，像是装满了整个宇宙的星星，“我不会放弃的。”</p>
古塘拿了纸巾帮她擦嘴角：“我最喜欢你这一点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，就算哭过伤心过，还是可以很快振作起来。”</p>
“我当做你是在夸我。”郑月亮浅笑，“以后还要麻烦你许多事情，希望不要介意。”</p>
古塘摆摆手：“那个服务生我已经调查过，没什么特别的。”</p>
“不可能的，就算我大哥再莽撞，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想弄死一个人吧？”郑月亮揪了自己一缕头发缠在手指上，“拜托你再仔细查查看，他的生活跟我们是不是有交集？”</p>
“你们？”古塘眸子一紧，盯着郑月亮好一会儿才温和道，“你放心，我知道怎么做。”</p>
如果郑涵予是故意杀人，如果他杀人不是为了自己，那么值得他赔上自己也要弄死那个人还能有谁……</p>
郑月亮看了看时间：“我该回去了。”</p>
“我送你。”</p>
“好。”</p>
这次送郑月亮回去并没有耽误太多时间，古塘匆匆赶回来就找来了自己的助手：“把那个叫张强的服务生再调查一遍，事无巨细，越详细越好。”</p>
“好。”助手匆匆而去。</p>
古塘坐在椅子上，手指按在桌上，眼神翻滚着怒气，如果不是为自己，那么就有可能是郑月亮或者伊茹……</p>
而直觉告诉他，郑涵予隐瞒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，而那事情十有八九跟月亮有关系，可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宁愿赔上自己的一生也不说出来呢？</p>
他明明觉得自己已经摸到了真相的边缘，可想要再进一步的时候却像是走进了迷雾森林怎么都分辨不清了。</p>
而就他准备抽丝剥茧也要弄清楚事情真相的时候，医院总算要好消息传来，经过抢救，服务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，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。</p>
“少爷，您要的资料。”助手把资料送到了古塘的办公桌上，“经过调查，张强的十六岁的时候曾经跟着他父亲在郑家干活。”</p>
古塘眸子一沉：“之后呢？”</p>
“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和他父亲就忽然离开了，而且……”助手看了看古塘的脸色，小声道，“我们查到在同一时间，月亮小姐住院一月，而且还看过心理医生……”</p>
古塘眸子一沉：“你先出去。”</p>
他翻开资料一页一页得看过去，视线停在张强十六岁时的履历，眸子里的寒意渐渐浓烈起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