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人挑眉。</p>
没有拂袖而去，没有拍案而起。</p>
但徐有容知道，对方不想听下去了。</p>
于是她转变了说法。</p>
“如果他们师徒二人真的反目成仇，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自相残杀？如果你的师父真的杀死了陈长生，难道他以后就不会后悔？就算是为了你的师父好，你也应该做些什么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。”</p>
徐有容说道：“你应该选择站在哪里，越早越好，而且不能是中间。”</p>
余人摇了摇头。</p>
他不认为徐有容的话是错的，也不是拒绝她的提议，而是想告诉她，这样做没有意义。</p>
徐有容的视线落在他腰间系着的那块玉佩上，明白了他的意思。</p>
三年前京都风雪，陈长生要去杀周通，商行舟准备出宫，那时候余人出现在了雪地里，手里握着那块玉佩。</p>
这块玉佩是秋山家送进宫来的，代表着秋山君在离山内乱时刺进自己胸膛的那一剑。</p>
余人用这块玉佩表明了自己的决心，阻止了商行舟出宫。</p>
但当时商行舟也对他说过，这是最后一次。</p>
余人了解自己的师父，既然说是最后一次，那么就必然是最后一次。</p>
他不认为自己与师弟联手，便能让师父退让。</p>
徐有容忽然问道：“天书陵之变后，你与陈长生再也没有见过面。哪怕同在京都，甚至相隔不过一道宫墙，这是为什么？”</p>
余人看着被风吹开的西窗，脸上露出想念的神情。</p>
那边便是国教学院。</p>
徐有容接着说道：“因为你们知道，你们的师父不想你们见面。”</p>
余人没有说话。</p>
他和陈长生都知道这是师父最警惕的事情。</p>
所以他和陈长生从来都没有想过见面。</p>
哪怕很想。</p>
徐有容继续问道：“但你们有没有想过，他为什么不愿意你们见面？”</p>
余人有些不解，心想不就是世人皆知的那些原因吗？</p>
徐有容微微一笑，说道：“因为他怕你们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