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行舟说道:“如果天下大乱,生灵涂炭,陈长生会怎么看你?”</p>
徐有容轻声说道:“我是为自己而活,并不是为他人而活,更不是为了他喜欢而活。”</p>
商行舟赞叹说道:“了不起,但我是不受威胁的人。”</p>
徐有容说道:“我想试试。”</p>
当年在浔阳城的风雪里,面对朱洛的时候,王破曾经说过这句话。</p>
后来在面对那些强大到看似不可战胜的对手时,陈长生也曾经说过这句话。</p>
今天徐有容也说出了这四个字。</p>
她的眼神很明亮,神情很平静,但其中的坚定意志,却代表着最大的疯狂。</p>
商行舟问道:“你有多少把握?”</p>
徐有容说道:“我用命星盘推演了十七次,其中有四次你答应了我的要求,还有三次我失败了。”</p>
商行舟微微挑眉说道:“十七中四,你就敢来威胁我?”</p>
“剩下的那十次,是我们都输了,大周王朝分崩离析,雄图霸业尽成笑谈。”</p>
徐有容平静说道:“所以不是四次,而是十四次。”</p>
商行舟看着这位穿着白色祭服,清美至极、甚至显得有些柔弱的少女,沉默了很长时间。</p>
他忽然说道:“我也不在乎。”</p>
徐有容静静看着他,似乎已经猜到他想要说什么。</p>
商行舟说道:“就算我现在答应了你的请求,事后我也可以随时反悔。”</p>
太宗年间有很多传奇人物,比如河间王,比如秦雨神将,与这些人相比,商行舟很没有名气。</p>
事实上他做过很多事情,重要性甚至不在王之策之下。</p>
他只在意实际的结果,不在乎名声。以他的行事风格,今天面临着徐有容如暴风雪般的攻势,他极有可能选择暂时退让,待局势缓解后,再做雷霆一般的反击。</p>
“是的。”</p>
徐有容看着他微笑说道:“所以,我要的更多。”</p>
听到这句话,商行舟怔了怔,然后笑了起来。</p>
天书陵变得非常寂静,听到这段话的人们脸色变得非常精彩,震惊至极。</p>
就连相王还是木柘家老太君的眼里,都充满是惊愕的神情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