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一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。</p>
这是一言不合便要拨刀相向？</p>
要知道对面可是王之策！</p>
这就是王破的刀道。</p>
离山的剑道。</p>
也是陈长生修的道。</p>
曰直。</p>
王之策如果不同意陈长生的提议，那么吴道子就会死。</p>
就这么简单，就这么强硬。</p>
几位陈家王爷下意识里望向了相王。</p>
做为皇族最强者，他的态度非常重要，足以影响朝堂与军方的趋向。</p>
陈留王这时候也已经落在了离宫的手里。</p>
如果双方真的撕破脸，陈留王还能活着吗？</p>
然而当人们望过去的时候，才发现相王不知何时再次闭上了眼睛。</p>
这是眼不见为净，还是在想如果离宫用儿子的性命威胁自己时该怎么选？</p>
……</p>
……</p>
“数百年后，当你回首往事，发现就在今天你开始变成自己曾经最厌憎的那种人……”</p>
王之策的眼神回复了平静，对陈长生说道：“你可能会生出难以想象的悔恨。”</p>
陈长生想起了与唐三十六的那些谈话。</p>
那些谈话发生在大榕树上，发生在湖边、汶水畔。</p>
夕阳落在面，被切割成千万枚金叶，丰富又有些令人生腻。</p>
肥大的鲤鱼因为吃了太多，向着水底的腐泥缓缓沉去。</p>
“我不会成为你们这种人。”</p>
他对王之策说道。</p>
王之策说道：“为什么？”</p>
陈长生说道：“因为我不想成为你们这种人。”</p>
因为所以，这没有内在的逻辑联系，自然没有道理。</p>
王之策摇头说道：“这是不讲理的说法。”</p>
陈长生看着他认真问道：“你们和我讲过道理？”</p>
……</p>
……</p>
湖畔的草有些枯黄，还没有生出青叶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