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在上面的纸屑被风吹的到处飞。</p>
师生们匆匆离开，难免有些狼籍。</p>
现在的国教学院就像此时的离宫一样冷清。</p>
又像是回到了过去二十几年，如一片墓地。</p>
非常适合随后的那场战斗。</p>
相信最后无论是谁死，都不介意埋在这里。</p>
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，都曾经是这里的院长，都必将在国教学院的历史上留下不可抹灭的痕迹。</p>
唐三十六站在湖边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情。</p>
初春时节，湖水本已解冻，因为今日气温陡降，湖面重新凝结了一些薄冰。</p>
鱼儿们沉入了最深处的水底，虽然到处都是腐泥，但要温暖些。</p>
苏墨虞确认所有师生都已经撤离，来到了湖边。</p>
他担心问道：“你确定他能成功？”</p>
“我不知道。”</p>
唐三十六看着湖面说道：“但我确定他不会开心。”</p>
……</p>
……</p>
王之策没有再说什么。</p>
因为他无法回答陈长生的问题。</p>
那么也可以理解为，他说不过陈长生。</p>
他通读道藏，学识渊博，智慧无双，辩才无碍，今天面对陈长生，却两次三番无言以对。</p>
因为陈长生不是在与他辩论，不是在与他讲道理。</p>
他说的都是实话。</p>
事实在手，道理我有。</p>
用唐三十六的评价来说，他是一个活的很纯粹的人。</p>
徐有容的说法更简单，也更准确。</p>
——陈长生是一个真人。</p>
这就是她喜欢他的原因。</p>
当王之策沉默之后，她举起了自己的右手。</p>
剑气微敛，森然之意归于山林。</p>
南溪斋剑阵散开。</p>
商行舟出现在众人之前。</p>
陈长生的眼前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