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花巷里有很多人。</p>
他看到了王破,看到了相王,看到了中山王,看到了不知何时重新出现的木柘家老太君,看到了从天道院赶过来的凌海之王,看到了从太平道赶过来的司源道人,却没有看到徐有容。</p>
……</p>
……</p>
徐有容去了桔园。</p>
娄阳王脸色苍白,不停地在屋子里踱着步,嘴里还碎碎念着:“这可怎么办,这可怎么办……”</p>
莫雨也很担忧,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情更是糟糕,问道:“他到底在想什么?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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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有容轻声说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</p>
莫雨有些恼火说道:“那你就应该在那边看着,来我这里做什么!”</p>
徐有容看着她说道:“我是来提醒你,按照我与陛下的约定,你应该做些什么。”</p>
莫雨微微皱眉说道:“哪怕你明知道他极有可能会输?”</p>
徐有容平静说道:“如果他输了,就直接动手。”</p>
莫雨怔住了,心想果然只有你才有资格做娘**传人。</p>
……</p>
……</p>
小楼里没有春夏秋。</p>
房间里的温度非常低,就像是来到了严寒的隆冬。</p>
陈长生坐在窗前,闭着眼睛。</p>
桌上搁着一只竹蜻蜓,还有神杖。</p>
小黑龙站在他身后,不停散发着龙息。</p>
地板上没有结出冰霜,因为所有的寒意都精确无比地落在陈长生的身上。</p>
——低温可以修复最细微的伤势,可以让身躯保持强度,可以让识海更加平静。</p>
在离宫那间石室里,他清心悟剑多日,已经做了非常多的准备。</p>
但他知道,想要战胜师父这样的人,再多的准备也不足够。</p>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睁开眼睛,拿起神杖走出门外,去了一楼的某个房间。</p>
他把神袍收好,打开衣柜取出那件单衣换上。</p>
那个房间是折袖的,这件衣服也是折袖的。</p>
这件衣服前襟很短,袖子更短,非常适合战斗,更适合拼命。</p>
做完这些事情,他走出小楼。</p>
商行舟已经站在湖畔。</p>
王之策在不远的地方。</p>
陈长生伸手把一个东西扔了过去。</p>
王之策伸手接住,看了一眼,然后叹了口气。</p>
果然是那块黑石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