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,应该是个普通人?”</p>
酒徒面无表情说道:“或者是唐人,也许是燕人,我只是杀人,并不挑选对象,也许下一次我会杀个荒人。”</p>
大师兄沉默。</p>
酒徒看着他怜悯说道:“仁者爱人,你不敢杀人,不愿我杀人,便无法与我拼命,那么你便只能学会接受,书院从今日开始安静些,待神殿烧死新教的数十万信徒,再廓清唐国周边的世界,再来最后的焚烧吧。”</p>
大师兄盯着他的眼睛,问道:“杀人对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?你已经把自己当成非人的存在,所以没有任何心理障碍,甚至陶醉其中?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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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心理障碍是真,陶醉则不然。”</p>
酒徒走到崖畔,负手望向夜色下的人间,看着临康城稀疏的灯火平静说道:“我不是一个滥杀之人,在我眼中,凡人皆如鸡狗……即便性情扭曲**,杀同类大概能有**,像我这般杀鸡杀鱼又有什么刺激的地方?”</p>
大师兄走到他身旁,负手看着夜色下的人间,看着临康城里的光影,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木棍的另一端,说道:“难道一切无可改变。”</p>
黑夜很漫长,消失却仿佛是瞬间的事,只是眨眼功夫,红暖的朝阳便跃出了地面,照亮了秋雨中的山野。</p>
酒徒说道:“太阳一定会再次升起,白昼永远不会黑暗,在昊天的世界里,唯有昊天能够永恒,而这是你改变不了的规律。”</p>
大师兄说道:“大唐没有认输的习惯,书院也没有,我或者改变不了这个世界的规律,也改变不了你,但至少可以改变自己。”</p>
酒徒的目光落在他握着木棍的右手上,说道:“想杀我?”</p>
大师兄说道:“杀不死你,但可以杀死别的人。”</p>
酒徒皱眉,说道:“你所说的改变,哪怕是堕落?”</p>
大师兄说道:“是的,哪怕是堕落。”</p>
酒徒沉默片刻,问道:“你打算去杀谁给我看?”</p>
大师兄说道:“我要去小镇看看那位当垆卖酒的姑娘,看她是否生的漂亮,问她卖的几年陈酿,你有没有欠她银两。”</p>
酒徒沉默了很长时间,说道:“请便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