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大早,两人在客栈里匆匆用过早饭,就下楼结了帐,赶着车出了客栈的马房。
一路上,她们买了数十个馒头、大饼、一包咸菜和一坛咸鸭蛋,又带了几个羊皮水袋的清水,一起放到车上,打算在路上吃。
从上阳到旧都,快马一天就到。
周芳荃赶着两匹马拉着的大车,也不过天刚黑的时候,就到了旧都。
两人也顾不了天快黑了,就忙忙地赶着车往旧都里去。
半夜时分,她们终于到了范府旧地。
此时天上新月高悬,繁星闪烁,甚是明亮。
两人将车停在范家旧府门外,就下了车,躲躲闪闪地往范府里面行去。
安解语顾不得对着断屋残垣伤神,只带着周芳荃左弯右拐,就到了她当年的旧居风华居的地界儿。
两人连蒙带猜,寻到了安解语当年正屋的内室所在。
看见那一件件精巧贵重的家私都烧得黑漆漆的,安解语这才叹了口气,对周芳荃道:“真还不如不回来。看见这里变成这样,真是难受。”又悄声问周芳荃道:“你说,这地儿,就真的要被废弃了?”
周芳荃摇头道:“这些事,你问王爷还好些。问我确是问错人了。”
安解语失笑:也对,她是杞人忧天了。
便收敛了心神,在屋里耐心查验起来。
很快,安解语就找到了当年暗室的所在,便叫了周芳荃过来,让她试试能不能打开地上的那个暗门。
周芳荃试了一下,皱眉道:“这个门似乎被人拧坏了。”
安解语没有在意,道:“可能是烧坏了吧。”
周芳荃手上又用了内力,才将那暗门提了起来。
安解语探头一看,下面黑呼呼的,似乎还能见着一些影影绰绰的影子。
周芳荃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,在手上晃了晃,点燃了,递到安解语手里道:“你拿着下去。我在上面给你把风。”
安解语点点头,就一手拿着火折子,一手摸着往下走的阶梯,倒退着一步步下到暗室里。
这个暗室,当年安解语也只同范朝风下来过一次。她对当时的情形都记不清了,只记得范朝风将几箱黄金放在这里,说是要给她和则哥儿以备不时之需。想来那话自是不祥。——他说了这话不久,就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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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解语有些失神地想起了那日的情形,又转头去看了那码在一起的金条,不由皱了皱眉,那堆金条似乎是缺了一个脚,有一堆已是塌了下来。
安解语慢慢将那些金条拾起来,码好了,仔细看去,好象又不差了。——过去这么久,发生了这么多的事,她却在这里纠结她的金条是不是少了几根?!
安解语不由笑起来,觉得自己的神经已是粗大到一定程度,快要刀枪不入了。
这边想着,安解语就伸手将最上面的几根金条拿起来,在火折子下照了照,便要随手放到自己带来的包袱里。眼角的余光却看见有一根金条似乎不同寻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