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为,刘阚所部不过乌合之众,只要用点强硬手段,那刘阚就不得不服软,乖乖的放了屠屠。
哪知道这刘阚的部曲,竟然有蓝田甲士。
蒙疾也是出身蓝田大营,只看对方的结阵之法,就知晓了对方的来历。倒吸一口凉气,心里也不免踌躇起来。
打,还是不打?
打吧,就算是赢了,老头子也不会放过自己;不打吧,众目睽睽之下,又如何下得了台呢?
刘阚头戴兜鏊,赤旗横放在马鞍上,另一只手上,还挂着一面长四尺,宽三尺的椭圆形大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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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面盾牌很有趣儿,盾缘并非平滑,而是一圈儿锯齿的形状,可以锁住对手的兵器。
沉甸甸,份量当有三四十斤的样子。刘阚面沉似水,浓眉紧蹙,胯下赤兔马兴奋的踏蹄嘶鸣。
“蒙军侯,我再说一遍,十息之内若不退出二百步外,休怪我下令攻击!
吕释之,报数!”
圆乎乎,胖墩墩的吕释之,从小到达那见过这等场面?小脸儿早就发白,心肝扑通通的跳。
他快要佩服死自家这二姐夫了!
牛,实在是太牛了……那蒙疾是什么人?那是上将军蒙恬的儿子啊。若是换个别人,估计早就软了。也只有阚哥敢这么硬抗。靠,十息……还让我报数。这分明是给我露脸的机会。
“一!”
吕释之都不知道,自己这第一声是怎么喊出来的,带着点颤音,让刘阚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。
丢人,丢死他**人了!
“二!”
声音,渐趋平和,但是声调却高亢起来。
蒙克死死的抓住蒙疾的马辔,“哥,不要冲动,退后,退后……这家伙是个冒子,犯不着啊!”
冒子,也是咸阳方言。
意思是性情莽撞的人,用后世的言语,就是二愣子的意思。
蒙疾是进退两难。他很清楚,今天他只要退一步,以后就别想在刘阚面前再有机会抬起头。
“七!”
蒙疾一咬牙,“克,你给我让开。屠屠,我今天是救定了。这件事和你无关,给我让一边去。”
说着话,他锵的拔出铁剑,咬着牙喝道:“众军士,随我……”
“蒙疾,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?”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马蹄声响。一队骑军风驰电掣般冲了过来。为首的人,是一名文士,但却罩着一件兕甲。内着青袍,腰配宝剑。只见他策马冲过来,两边人众纷纷的让开一条路。
蒙疾看见这个人,脸都变绿了。
连忙翻身下马,还没有来得及开口,那文士已经到了他的跟前。
手里拿着一根马鞭子,二话不说,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狠抽,口中还骂道:“你个瓜子,当这是什么地方?竟敢持械私斗,意图围攻友军……随你要如何?你且给我说说看,随你如何?”
和蒙疾比起来,这文士看上去清癯瘦弱。
可是蒙疾被他抽打,硬是连个屁都不敢放,硬生生的站在那里,任凭文士抽打。
一连抽了十几鞭子后,那文士才停住手,“给我滚回你的营地,没有命令,不许踏出营门半步。”
“平侯,那厮要杀屠屠!”
“如果屠屠犯了军纪,那杀他又有何错?”
“我……”
文士阴沉着脸,马鞭一指周遭众人,“都给我滚回营地去!”
一帮子军侯士卒,顿时作鸟兽散。文士又看了一眼蒙克,“你也回去,给我好好的闭门思过。”
“成司马,这人是谁?”
李成也变了脸色,轻声道:“军侯,这是永正原军师郎将召平,乃东陵侯,王离将军的副手。”
召平?
刘阚没有听说过。
至少在秦末这段历史当中,没有这个人的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