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太监们见他一脸怒气冲冲，谁也不敢出声。可杨玦不等通报，就要往里头闯，这下不拦也得拦了。</p>
“殿下！使不得！”眼瞅着挡不住，就有人要扬声喊禁卫来。</p>
然而，杨玦一脚踹过去，将人踹飞，厉声道：“滚开！”</p>
小太监捂着心口，别说出声，连气也喘不过来。</p>
杨玦推开门，大步走进去。</p>
门一关，里头香气逼人，熏得他几乎要流泪。</p>
如此刺鼻，说是香，倒不如讲是兵器。</p>
他发出沉重的脚步声。</p>
更深处，建阳帝正坐在桌后，伏案写着什么，知道他来，头也不抬，还是小祝先出的声。</p>
“殿下的脚，可好全了？”</p>
冬日里，他反反复复的生病，今日风寒，明日腹痛，左右是吃不好也睡不好，因此瘦了一大圈。</p>
“殿下？”见杨玦不吭声，已瘦得薄薄的侏儒，仰起头担忧地看向他。</p>
他养病的时候，杨玦也在养伤。</p>
他瘦了，杨玦的脸色也并不好看。</p>
小祝眼巴巴地又叫了一声。</p>
但杨玦只是径直朝建阳帝走去：“父皇！您明明答应了我，要再等一等的！”</p>
“等什么？”建阳帝终于把脸抬起来。</p>
杨玦盯着他的眼睛，恨声道：“寿春不能去和亲！”</p>
“……”建阳帝没有避开他的视线，但神情有些茫然，似乎真的不记得自己和儿子有过什么约定。</p>
于是，他歪了歪头，唤道：“小祝。”</p>
小祝立刻走回桌旁。</p>
建阳帝又把头低下去，继续拿着支笔，在桌上涂涂画画。</p>
小祝道：“殿下，您说的事，皇上可从来没有答应过您。”</p>
杨玦脸色铁青。</p>
小祝又道：“何况皇上的确也等过了。”</p>
“您不去见帝姬，皇上也没有给帝姬挑驸马，等到现在，也该够了吧？”</p>
小祝的人，只比桌子高一点。</p>
他站在那，只露出一个脑袋，显得古怪至极。</p>
杨玦攥紧拳头：“便是那样，也不该送她去和亲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