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玦一把将地上的侏儒拽起来，掐住他的脖子：“父皇这是终于疯了？还是从一开始，就是个疯子？”</p>
他看着建阳帝手里的刀冷笑。</p>
“总不能，这怪物才是您的儿子吧？”</p>
他卡着小祝的咽喉，慢慢收紧了手指。</p>
侏儒挡在他身前，让建阳帝浑身发抖。</p>
双脚够不到地，小祝挣扎着，慢慢无法呼吸。</p>
一贯沉默寡言，只爱让侏儒当嘴的建阳帝，终于说个没完——“快放开他！”</p>
“放开小祝！”</p>
“我要杀了你！”</p>
他提着刀，手背冒出青筋，的确是要下杀手的架势。</p>
杨玦已经连冷笑也发不出来。</p>
刀上寒光，斩断了他的最后一丝念想。</p>
什么**父子，他们哪里能算父子？</p>
他在建阳帝眼里，的确连个弄臣也不如。</p>
“好啊，你要杀，就杀了我吧！”杨玦咬了咬牙，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恶语，“反正，你要送走寿春，夺走我唯一拥有的东西。”</p>
他抓着小祝的手，比先前还要用力。</p>
小祝挣扎的动作也变得更大了。</p>
建阳帝目眦欲裂。</p>
小祝嘴里含含糊糊地发出怪声，似乎想要说些什么，但杨玦的手铁石一般扼住他的喉咙，让他无法言语。</p>
建阳帝握着刀，不知如何是好。</p>
刀剑无眼，落下去，伤到小祝怎么办？</p>
“小祝……小祝……”他担忧地叫着侏儒的名字。</p>
杨玦一脸木然。</p>
“喀嚓”。</p>
一声轻响。</p>
小祝歪着头，被杨玦甩到了地上。</p>
建阳帝的刀，重重落在他肩上。</p>
骨肉分离，鲜血四溅。</p>
杨玦闭上了眼睛。</p>
但这时，建阳帝的动作却忽然顿住了。</p>
他拔出沾血的刀，丢到脚边，抱着头，瘫坐下去：“小祝……呜呜呜……小祝……”</p>
黑熊一般健壮的男人，呜呜咽咽地哭起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