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薇脸上飞红，呀了一声，说：“小姐！”</p>
静漪看月儿掩口而笑，咳了咳，说：“好了，不笑你了。”</p>
秋薇便说：“小姐，我和阿图说好了。他要回岐山去，一个月也没有几天在家里，我依旧进来伺候小姐，好不好？”</p>
“不好。”静漪说。</p>
秋薇抱紧了她的腿，晃着，说：“好小姐，就答应我嘛！”</p>
“你晃的我晕。”静漪一说，秋薇忙松了手。静漪便摸着她梳起的发髻，“都嫁人了，哪里还有进来伺候我的道理。我这里才不缺你呢。去过你的小日子吧，照顾好了阿图就是。眷村里那么多军官太太，你跟她们好好相处。打毛活儿你会，打麻将你也会……有你忙的呢。得闲儿再进来看看我，跟张妈学做菜，学会了回去给阿图做着吃。一两年生个胖小子，抱过来给我看。”</p>
秋薇开始还听着，听到最后一句，捂了脸，忍不住叫道：“小姐！小姐现在怎么越来越……”</p>
静漪忍着笑，拍拍她的脸，笑道：“你就放心我吧。放一万个心。”</p>
秋薇红着脸，还是看着她。</p>
静漪忽然拍着手，说：“来，你摸摸。”</p>
她指着自己的肚子，秋薇不明白怎么回事。她便拿了秋薇的手，放在自己肚子上。</p>
隔了肚皮，秋薇感觉到有什么动了下。</p>
她险些叫出来，看着静漪。</p>
静漪有点儿得意，眨眨眼。</p>
张妈和月儿这几日是看惯了静漪这般如此，早笑着下去干活了。剩下秋薇陪着静漪，轻声问道：“小姐，真不让我伺候您了？我横竖没事……日想夜想的，都是小姐……”</p>
“你还能一辈子都在我身边？我好好儿的，你放心就是了。”静漪轻声说着。</p>
秋薇见状，好一会儿没说话。</p>
静漪轻轻地**着肚子，想到刚才听到的广播，出了半日神。</p>
“小姐，姑爷不在家，你万事当心些。”秋薇说。</p>
静漪点点头。</p>
陶骧应该没有这么快回来的……</p>
陶盛川父子在索幼安公祭之后三天才回到兰州。</p>
一起回来的还有陶驷一家三口。</p>
等到雅媚带着瑟瑟来看静漪，静漪才知道陶驷日前已经正式从中央军离职。而石敬昌将军更是以身体欠安为由，辞去军职，赴美疗养了。静漪听着这消息，不难推测出短短十日，南京的风起云涌。她总觉得，眼下虽然一切像是都在正轨上，却像暴风雨前的海面，平静的表面下正在积聚力量，还有更大的风波在后面。</p>
雅媚回来后看到健康的静漪，自是十分欣喜。</p>
尤其静漪安闲而又满足的孕相，让她更是高兴。</p>
她不住地问这问那，静漪都很有耐心地跟她说着。</p>
“你觉得会是儿子还是女儿？”雅媚这日又来陪着静漪消磨时间，已经放了假的麒麟儿正在这里和瑟瑟玩耍。雅媚一边一个搂着他们，看着静漪笑。</p>
“女儿。”静漪轻声说。</p>